周庭松点了点头。
“我战友刚牺牲,有人拿这孩子妈妈的身份说事,目前首长那边压着呢,但是现在这时候,这孩子留在滨南不安全,我想把他送到杏林来,他有他爸爸的抚恤金,我每个月可以给他寄生活费,就是……”
孟鹤宴听着听着,想到曾经的鹤眠和皎皎。
“把孩子送过来吧,”
他开口说道:“大人之间见不得光的肮脏心思,和一个孩子有什么关系,庭松,你回去之后,把这孩子送到杏林来,别的不说,在杏林这地界,护住一个英雄的孩子,我们孟家还是能做到的。”
听到大伯同意了,周庭松又愧疚又感动。
“大伯,按理来说,这件事我不应该拜托给您,可是京市那边不太平,这个孩子我实在不敢往京市送。”
“我明白。”
孟鹤宴抬手止住周庭松的话。
“把人送到这里来吧,不过是多一双筷子的事,就算不是你提,只要我们知道这事,能帮一把也会帮一把的。”
周庭松正了正军帽,站直身子,冲着孟家两位长辈敬了个军礼。
“大伯,二伯,谢谢你们。”
孟鹤清摆了摆手:“不是什么大事,你尽快安排把孩子送来,要是滨南那边真拿小孩子当理由发难,不知道是剑指谁呢,一直放在你首长家也不是个事。”
“好,我明天就发电报回去,让首长尽快安排。”
他要在这耽搁几天,孩子的事,宜早不宜迟。
客厅里,哪怕坐了这么多人,但没一个人敢大声说话。
“这怎么回事,刚才还摔杯子呢,现在又什么动静都没了。”
孟祁玉到现在心脏还砰砰直跳。
家里的长辈们向来是再慈祥不过的,什么时候见摔过杯子啊,他们到底说了什么,能说出这么大的火气来?
孟祁宁心神不定的,突然像是想明白了一样,站起来就要冲着书房去。
“宁宁,”
孟祁平拉住妹妹:“你干什么去?”
“大哥,我去问问。”
孟祁宁垂着眼睛:“能让大伯他们这么大火气,八成是我爸妈的事情,事关我爸妈,我得弄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