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脸色苍白,整个人窝在庭桉怀里,小小的一个,甚至还在发抖,却仍扯出笑来安慰他们。

    这一幕,看的孟家所有人心尖疼。

    “庭桉,你在这陪陪宁宁,我们先回去休息。”

    宁宁的那个江爸爸,显然是个不可言说的人,庭桉明显知道的比他们多,让庭桉在这陪着,宁宁说话也方便一些。

    有些事不能藏,有些情绪不能憋着,及时宣泄出来,对她才是最好的。

    这时候,只要宁宁能好好的,谁也顾不上男女大防。

    孟鹤宴一发话,谁都没有反对。

    宁宁现在这个状态,他们也不放心她一个人待着,还是让庭桉陪着最好。

    等人陆陆续续走了,周庭桉靠坐在孟祁宁的床头,把人抱在怀里。

    “想说说吗?”

    “庭桉哥哥,你信吗?”

    孟祁宁趴在他怀里,轻声问道。

    “当然信。”

    听到庭桉哥哥说信,孟祁宁这才哽咽着把梦境的内容说出来。

    “江洲哥说,这一切都是梦,我刚开始也以为是梦,可后来我意识到,二十一世纪的江爸爸真的去世了,那太真实了,他被撞飞,流了好多血,江洲哥还说,我死了没多久,江爸爸癌症复发,医生说没救了,他活的很痛苦。”

    孟祁宁心里就像被针扎一样疼。

    “我都不知道他得过癌症,庭桉哥哥,我什么都不知道。”

    她见的最多的,就是江爸爸守在病床前照顾她,他每一次去医院,不是为了她就是为了孤儿院的其他孩子,从来没有一次为自己。

    这样一个坚强,善良,细心温暖的江爸爸,得痛苦成什么样,才能连自杀的念头都有了。

    “宁宁,”

    周庭桉把她抱紧,亲亲她的额头。

    “他一定很疼你,所以才会在察觉自己大限将至时,在梦中见你。”

    周庭桉对于江源,打从内心里尊敬和感激。

    按照宁宁说的,要不是江源捡到她,她能不能活着真不一定。

    因缘际遇是说不清楚的,谁也不知道,没有被捡到的宁宁会不会死在荒野?还会不会回来?如果她没回来,宁宁是不是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