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上嘴唇带鼻子都是裂开的,小的时候看起来就吓人,长大的那牙齿都是往鼻子上面翻的,看起来更吓人。
陈家两个儿子,另外一个十岁的时候去河里洗澡没了,就指望着这一根独苗苗传宗接代,家里对他很是宠爱,养的目中无人脾气暴躁。
听说,连自己亲妈,他都敢打。
乔芳芳劝道,“妈,三百块呢,我们这辛辛苦苦一整年能剩下个啥?
再说去年给建国弄的那个临时工,差不多将家里掏空了吧?
这建国也马上要娶媳妇了,就目前这情况,我估摸着老大老二你可能是留不住了。
还不如把损失降到最少,将好处揣在自己手中!”
雷红花眼里闪过算计,“三百块,我那两头猪都能卖一百多了,还有家里那老鼻子多的粮食呢!”
乔芳芳眼珠一转,明白她妈这是嫌少了。
“妈,这还不容易吗?这钱收了,我们直接让陈家过去抓人,这老大老二要舍不得这闺女,不得将兜里的钱又掏出来?
到时候,这个钱还不得回到你的手中,彩礼我们也照样收。
只要这乔大丫嫁出去了,那俩傻子,还不是随便你拿捏。”
雷红花长舒了一口气,眼里闪过戾色,“既然他们好好的日子不过,就别怪我心狠了。”
……
乔久旺到家得时候,家里一个人都没有,安静的不像是一个家。
从院子走过,看着空荡荡的鸡栏和猪栏,绷着脸抿紧了嘴巴。
他是回来收拾东西拿换洗的衣服的,乔建国要打好几天的吊水,加上伤了骨头,这来回也不方便,要在卫生院住上好几天。
进了房间,想起乔建国说家里的粮食也被拖去卖了,乔久旺架好梯子就往阁楼爬。
没有关门的粮仓口,几只老鼠听到响动,吓得将四只小短腿都挥出了残影。
看着眼前这一幕,乔久旺那本就紧绷的脸都布满了寒霜。
爬上去,检查了一下粮仓,乔久旺更是一口气直冲天灵盖,差点一口老血喷出来。
只见那半仓的谷子就只剩仓底一个拳头厚了,花生和大豆也不见了,就剩下几袋玉米和红薯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