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一小垄地,你能以一种疯癫不好惹的姿态捍卫自己的利益,那个时候你要脸了吗?

    现在事关我的幸福,我的婚姻,让你去借一件衣服,你开始要脸了?

    你到底知不知道什么是轻什么是重啊?

    这么多年跟着我耳目熏染,你的思想都还禁锢在那贫瘠的世界,没有一点长进吗?”

    车金梅不懂什么是耳目熏染,也不懂精神世界是什么?

    但她听懂了陈文德的大概意思。

    他生气了,他要自己去妯娌面前低头,去借那件军大衣。

    他嫌自己跟人争那一垄地,吵的疯癫不要脸,丢他人了。

    一时间,车金梅难受的不行,但她还是挤出一个难看的笑容,“那,那我现在就去你三婶家借。”

    陈友亮轻咳了两声,他跟车金梅一个枕头睡的,车金梅心里想什么他最清楚了。

    “我跟你一起吧,三弟妹那个人不怎么好说话,我在,她多少要给两分脸面。”

    陈文德心里却不舒服了,他爸走一步咳三咳,还没到三叔家呢,半个村的人都知道了。

    他轻声提醒道,“家里穷,连出门做客都没一件好衣服,还要上门借,这可不是一件光荣的事。”

    话说的很委婉,但陈友亮听懂了。

    儿子是嫌夫妻俩去借衣服丢人了。

    默了默他对着车金梅道,“你去吧,要是老三家的不乐意你就找老三,就说是我的意思。”

    车金梅耷拉的肩膀出门了。

    陈文德心情好了,转头让陈文秀把自己鞋上的泥巴都给铲了,在擦洗一下。

    没一会,车金梅抱着一件军大衣没精打采的进来了。

    “衣服借来了,让你小心点,别弄坏弄脏了。”

    陈文德温柔的道谢,“谢谢妈,你为我做的一切我都记在心里呢,刚才我心情不好,说话太着急了,你别放在心上。”

    只一句话,车金梅那一肚子的委屈就烟消云散。

    “没事,都是我和你爸没本事,要不,你也不至于连件衣服还要去借。”

    陈文德朝着车金梅保证,“妈,你放心吧,我们家不会永远这样的,只要有我在,迟早让你们过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