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我是哑巴给她脸色看要打我,我说话,她说我太吵了用凳子砸我”

    齐海清的脸色越来越难看。

    直到齐里说出那句,“我上次用小刀割手我真的一点都不害怕,死了就不用跟姑姑在一起了。”

    齐海清终于崩溃了,他蹲在地上举着拳头砸自己的脑袋。

    无助、痛苦又悔恨。

    当天下午,齐海清找领导请假的时候领导都惊呆了。

    齐海清是什么人啊?

    他可是为了双倍工资,连续三年大年三十都不回家的人,肠胃炎打滚都不肯请假,脚指甲被铲掉都赶着回来上班的人。

    现在他要请假了。

    这一定是家里出啥天塌了的大事了。

    领导什么也没问,当即就给他开了条子,并且让他事情弄好再回来,不用着急。

    齐海清简单的拿了一套工装就跟着乔江心两人踏上了回宁县的路。

    齐里听到爸爸同意让她从奶奶姑姑家搬出来后,整个人都焕发了生机。

    而一直忙着还债的齐海清,这么多年第一次有时间听着闺女诉说这些年的生活。

    满是风霜的手掌,一下一下的抚摸着儿女干枯的短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