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面前为你父亲开脱洗白,”年彦臣警告道,“我就挖他出来鞭尸!”

    她一个字都无法再说出口。

    因为她知道,年彦臣说到做到。

    年彦臣轻瞥她一眼:“别妄想我会对你有丝毫的心软,郁晚璃,嫁给我,你是来赎罪的。”

    这话,说给她听,也说给他自己听。

    刚才年彦臣确实是冲动了。

    他见不得别人欺负她。

    再怎么样,也只能他亲自来。

    那些人算什么东西?狗仗人势。

    郁晚璃低下头,默默的跟在他的身后来到餐厅。

    桌上摆着丰盛的早餐,主位上,咖啡和报纸整齐的放在一起。

    这是年彦臣每天早上必需的东西。

    “年先生,太太,”管家恭敬的说道,“按照规矩和习俗,今天是太太回门的日子,您们看,该怎么安排?”

    年彦臣喝了一口咖啡,语气冷漠:“郁家死的死,疯的疯,还有什么可去的。”

    管家立刻明白他的意思:“好的年先生。”

    “我要回郁家,”郁晚璃开口,“年彦臣,你不去,我去。”

    那是她的家,她要回去看看母亲。

    抑郁症加精神失常的母亲,正在翘首以盼出嫁的女儿回门。

    年彦臣眼皮都不抬一下:“你也不许去。”

    “除非我死了,否则我今天一定要回门,”郁晚璃的态度也很坚决,“母亲在等我。”

    年彦臣将咖啡重重的一放。

    杯底和托盘碰撞发出清脆的声响回荡在餐厅里,咖啡洒了出来,将白色的桌布晕染成褐色。

    “郁晚璃,”他眸色深重,“你总是不识好歹的忤逆我。”

    她心头发颤,却还是坚持着不让步。

    就在她以为,年彦臣会将她软禁在家里时,却听见他说:“可以。”

    她一怔,错愕的抬头望着他:“你答应了?”

    “是。”年彦臣唇角微勾,“既然你这么想去,那就一步步走回郁家去。”

    走路?

    那可是有十几公里啊。

    而且……而且这大夏天的,烈日炎炎,不得中暑去了半条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