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莹正在跟沈鹏飞告状呢!

    “你说说她是不是胎里坏?”

    “年纪轻轻的,不知道哪来那么多的阴损手段。”

    “她往书禾他们厨房泼水,那一层层的冰,那幸好听辞是个勤快的,早上是他去做饭。”

    “要不然,这大冬天的,刚下了雪,早上本来就灰蒙蒙的天,书禾没注意,一脚踩上去,那还能落好”

    “哎呦,我这不行了,我说着还想要去跟她吵一架。”

    “这个黑心烂肺的,她害人不成,老天长眼,害了她自己,她居然还想霍霍书禾养得那些鸡。”

    “怎么的,书禾养的鸡死了,书禾坐月子就不吃鸡了?”

    “做她的春秋大梦去吧!”

    “以前我还想着,手心手背都是肉,两个都是我儿子,我不能偏着向着,她就是刁钻,我看在我儿子的面子上,我忍忍她,家和万事兴嘛!”

    “哼哼,通过这两件事我算是看明白了,我要是再忍着她,那就是棒槌。”

    “继续让她这么跋扈下去,她怕是想把我们一家子都霍霍死,不知四六的东西。”

    “真想骑在这一家子头上拉屎呢!”

    ——

    沈听聿站在窗外只听见他妈对江若若一通骂,后面还骂了些什么,沈听聿已经听不清,或者说已经无心去听。

    他这会心里只被两件事占据,一件是江若若往他大哥、大嫂厨房前泼水,让厨房门口的路结冰,有故意让他大嫂摔倒的嫌疑。

    还有一件就是江若若白天的时候,还想对他大哥、大嫂养的鸡下手……

    沈听聿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离开的,只知道他到厨房的时候,双脚已经冷得没有知觉了。

    厨房的灯他没开,里面乌漆嘛黑一片,人要是不进去的话,都不知道里面还有个人。

    腊月的晚上清冷清冷的。

    所以大家吃了饭,快速地收拾了,就各回各屋,关上门躺被窝了。

    江若若躺在床上,等到肚子开始“咕咕”叫,沈听聿还是没有回来,她有些不高兴。

    干脆躺下来,侧过身去睡了。

    顾书禾吃完饭又用热水泡了脚,这才缩进暖呼呼的被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