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没出声,转头道:“狗蛋,娘觉得当账房也挺好的,不用下地,也不用和伙计一样招待客人,体面得很。”

    这可是她观察许久盯上的活,刘氏都想好了,狗蛋在永安县里当账房,她出去和那些老娘们唠嗑多有面了。

    “三年,如果安哥儿三年没考出个啥来,那就趁早死心。”王氏发话。

    有些人一辈子也考不上秀才。

    王氏这么说,是不想让沈遇安跟科举耗一辈子。

    “安哥儿,你有意见吗?”王氏转头看向沈遇安。

    沈遇安心下思索,以他的脑子,只要不出意外考中是没问题的。

    可他奶的顾虑也在理,他曾祖父被贬之事会牵连他。

    加上院试三年一次,三年之内考中谈何容易,不过他有信心。

    “奶,孙儿定不负家人的期望,三年之内考中秀才。”

    王氏嘴唇嗫嚅,她本想说三年之内有个童生的功名就行,岂料孙儿志向远大。

    过了年没几天,沈遇安就去书院了。

    这日旬休,沈遇安和他娘刚到村口,就见村口站着不少人。

    刘氏八卦地看了过去,却见都是沈氏一族的人。

    “怎么回事啊?”刘氏好奇地带着儿子过去。

    陈氏一转头,见是刘氏,脸都黑了。

    “怎么回事,还不是你们家惹的事。”

    沈遇安皱眉,他家,难道家里发生了什么事。

    刘氏和沈遇安都是这么想的,两人面色担忧。

    在场的沈氏族亲好些人脸色都不好,特别是看向刘氏和沈遇安之时。

    “我们家?发生什么事了?”

    很快,沈遇安便知道是什么事了。

    徭役。

    沈氏一族为什么闹,是因为好些人出了银钱免徭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