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特意和太子说这些。

    毕竟下一任帝王可是太子殿下,而太子可是和已故的二皇子有仇。

    他这么大把年纪了,又因为生了无治之症,为沈遇安说这两句好话,已经是大发善心了。

    太子抬步走进养心殿。

    “父皇,身子可好了些?如今国事可缺不了您。”

    “太子来了。”文德帝正靠在龙床上,喜怒不形于色。

    内侍在龙床边上放了张椅子,太子掀起衣摆,方方正正坐了上去。

    太子现在的气势,比几个月之前足了不少。

    “太子,这些年可有怨过朕?”

    太子刚要摇头,见文德帝好整以暇地看着他。

    “儿臣从未怨过父皇,只是这么多年来,惶惶不可终日,就怕稍有不慎,落了地狱。”

    太子这个位置光鲜,可其中的艰辛没人知晓。

    甚至,他还有过大逆不道的念头,父皇为何活那么多年。

    就像当年那些朝臣和百姓都这么想着太祖。

    尽管太子说没怨他,但文德帝还是在太子眼中看到了那抹复杂的神色来。

    “咳咳,朕也没办法,你乃中宫所出,身为朕的嫡长子,自小出色,这个位置,你最适合。”

    “大楚好不容易有如今的安定,朕就怕太过溺爱,让你跟皇太祖一样。”

    到那时,大楚将不复存在。

    他不想,也不愿意大楚就这么消失在历史的河流当中。

    成为翰林院编修的一本前朝国史。

    “二皇子性子乖张,不适合当储君,三皇子残缺,六皇子血脉不纯。”

    所以这个位置,除了太子,没人适合坐上去。

    不过他长寿,还考虑过皇孙们。

    公冶靖也考虑过,只是,东宫位置早已稳固,且若是换了储君,恐朝廷动弹不安。

    “父皇既觉得儿臣最合适,可却又忌惮儿臣。”

    太子的话让文德帝抬起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