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就是大片的红色痕迹,消失,出现,消失。

    窦正远跟着陈士炎来到了內衙。

    “坐吧。”

    “小雅,烧一壶灵茶。”

    这个婢女被范池秀调教的很好。

    不该出现的时候,从来不出现在他的眼中。

    需要的时候,总是能第一时间出现。

    不多嘴多舌,不听不看。

    甚至有那么一个瞬间,他都觉得真是范池秀被他那一套说辞给征服了?

    然后就会自己否定,这位泰水大人,心中有沟壑。

    等灵茶沏好,小雅安静的离开。

    “大人,下官有句话,不知道当不当讲。”

    陈士炎白了一眼。

    不知道当不当讲就不要讲啊。

    总是爱打机锋。

    “说吧。”

    “大人,您这初任潜渊县,这杀性大了些,下边的人会害怕的。”

    “正远啊,你可知我们是谁?”

    窦正远有些疑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是潜渊县的县官?”

    陈士炎摇了摇头。

    伸出手指,指了指他,又指了指自己。

    “你我,甚至刚刚那些被砍头的,都是修行之人。”

    陈士炎,起身,走到了门口,背对着窦正远。

    “其次,我们才是官啊。”

    “修行之人,与天争命,与人争命,都你们软软塌塌的,成不了气候。”

    “这皇朝啊,把我们装进了一个大罐子里,渐渐的都忘了我们的身份,忘了我们的血性了。”

    “这个身份只是让你我,更容易的获取进阶之资罢了。”

    窦正远,如同被重锤击中。

    陈大人的这些话,太大逆不道了。

    但是太有道理了。

    将迷失在政务,权力,阴谋诡计中的窦正远给拉了出来。

    “大人”

    “所以啊,看清楚我们的身份,再想想我们想要什么。”

    “芸芸众生,为什么只有寥寥几人站在巅峰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