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事哪能光讲值与不值?不值便不做吗?那你为何喜欢太祖大诰?”老太太给粱左倒了一杯茶,茶已经冷了,“再者说,我觉得挺值当的!”
粱左叹了口气,“您要是出了什么事,我该如何向其他人交代?”
这位老人家就是克岭村人的主心骨,一旦她出了问题,他是真的内疚。
“人哪有不死的呢?哦,不对,是凡人哪有不死的?我又不是高来高去的神仙,现在每活一天,便赚一天,死了就死了,她们也依旧还会活得好好的!人都得往前看,也都会学会往前看!”
老太太比想象中还要豁达乐观。
“您就算完成了雕像,就能保证他们一定不会忘记吗?”
“当然不能,你为何会认为我有这种想法?”老太太笑了起来,“你说当初克岭村的先祖们,开山辟路的时候,会想到如今吗?”
“有些东西,不是留给后人的,而是留给自己的,只是后人觉得有用,这才捡起来了!”
“您是一位真正的智者!”梁左沉默良久,叹服道。
“你真会夸人,可惜了,老身已经无力再为你塑像了!”
粱左顿时脸红,“阿婆,您可真是……可不要再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