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想因为自己,把周围的人也变成招人嫌。
姜梨说完,习惯性低下头。
项野心疼了。
明明小瞎子什么都没有做,却好像做错的是她一样。
他无声的叹了口气,抬手揉了揉姜梨的脑袋,宽慰着。
“跟你没关系,今天开了一天的会,哥哥嗓子疼。”
姜梨抬眸,“嗓子疼?”
项野应了一声,压着声线,哑着嗓,“用喇叭,哥哥可以偷懒。”
话落,他又抬起手揉了揉小瞎子的头顶,这才起身去上课。
姜梨没动,两只手抓着围栏,眯着眼睛,极力回想刚才项野说话时的嗓音。
又沙又哑。
听起来好难受。
姜梨心疼了。
但还是很听话的拄着盲杖回到椅子前,乖乖坐下。
二十分钟过去了,姜梨内心不仅没有平静下来,甚至更加烦躁。
白天项野要去公司上班,晚上还要来俱乐部加班。
上班辛苦就算了,
还要时时刻刻惦记着她。
想到这里,姜梨终于坐不住了,‘蹭’的一下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伸展盲杖,迈腿就走。
又过了十分钟。
正调教螺丝钉上头的项野,一偏头,发现椅子空了,扔了喇叭就往台下跑。
螺丝钉一拳打了个空,满脸困惑,“教练,你去哪?”
听见声音,项野头也不回,“撒尿!”
晚上八点,正是俱乐部人最多的时候。
周围全是写字楼,很多人下了班会过来练拳。
小瞎子眼睛不好,胆又小,还拄着拐,肯定走不远。
安慰完自己项野围着擂台找了一圈,愣是没看见姜梨的身影。
就在他心急如焚,抖着手掏手机时,视野里出现了一道身影。
姜梨一手拄着拐,另一手端着一次性杯子,走一步敲两下。
这个俱乐部她就跟着项野来过两次,根本分不清方向和布局。
要不是刚才前台拦住她,她可能拄着拐走进男更衣室去了。
项野看见小瞎子,朝她走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