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写着报告单,头也不抬,“检查上看,一切正常,恢复视觉,只是时间问题。”

    这句好像说了又好像没说的回答,让项野皱起了眉。

    他看了一眼不吭声的姜梨,干脆换了种方式问。

    “那平时用什么手法给她按摩一下?”

    医生停下敲键盘的手,推了一下鼻梁上的眼镜,很认真的盯着他。

    “用什么手法,倒不如你疏导她心理方面的因素。”

    项野不吭声了,心里忍不住暗骂了一句。

    操。

    什么破医院。

    不靠科学,靠玄学?

    项野接过医生递过来的检查报告,一句话也不多说,领着人走了。

    自从去医院复诊完,姜梨似乎又回到了自己的壳子里。

    连着好几天,都闷闷不乐。

    楼下不下,电视也不看,就连琵琶也不吵着让男人给她拿。

    每天准时被刘阿姨扶到客厅阳台上晒太阳。

    在她的世界里,似乎感受不到时间的流逝。

    一坐就是一天。

    周六当天。

    姜梨刚吃完早饭,就被男人带了出来。

    她坐在副驾驶,感受到安全带从她胸口前勒过,探了探脖子,问着。

    “我们这是要去哪?”

    安全带扣好,项野坐直身子。

    今天天气很好,阳光格外的刺眼,他鼻梁上还架了一副墨镜。

    戴着腕表的左手随意的搭在方向盘上,目光盯着姜梨,柔声说道。

    “带你出去转转。”

    姜梨没有过多的反应,点了点头。

    小声回复,“我没有带盲杖。”

    项野观察路况的同时,回了下头,“有我在,用不着。”

    路上,项野怕姜梨无聊,打开了车载音响。

    前一天他就做好了带小瞎子出门的准备,特意下载了不少的琵琶曲子。

    听着抑扬顿挫的琵琶曲,姜梨忍不住扬了扬眉。

    好奇道,“你还听这些曲子?”

    项野胳膊搭在车门上,看起来十分随意。

    听见姜梨的话,他黯然伤魂的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