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没有读完大学。
也没有去外婆的墓地看上一眼。
更没有给外婆弹上一曲琵琶。
她又要变成一个瞎子了。
与其这辈子她都是个瞎子,何必让她复明这短短的半个月呢。
这样她既不用面对认错人的尴尬。
又不用空欢喜一场。
项野见姜梨哭的,连带着被子一起抖,顿时心就像是被人攥了一把,生疼生疼的。
很奇怪,他把人压在床上欺负,哭的越大声,他越兴奋,活像是打了肾上腺素。
可这会儿,恨不得眼睛疼的是他自个。
项野曲着腿,跪在地上,耐心十足的哄着人。
“不哭了,老公看看,眼睛哪里疼?”
他问着,还笨拙的伸着几根手指头,按照之前的手法,给人按揉着眼周围的穴位。
两个人不止早餐没下楼去吃,就连午饭项野都做的十分敷衍。
大部分时间,基本上都陪在姜梨身边。
宽慰她的同时,还不忘给她做着眼部按摩。
这边姜梨吃了退烧药困的厉害,那边项野一晚就睡了两三个小时,一大早就出门买菜。
屋子里碎花窗帘一拉,两个人干脆睡的昏天暗地。
中途,姜梨因为身体发热,被嗓子给干醒了。
第一反应也不是让男人帮她去倒水,而是闭着眼睛拍了拍放在眼睛上的大手。
十分不满道,“眼睛!你继续给我按呀!”
前几天少做的几个小时的眼保健操是不回来了,谁知道她睡着的功夫男人又偷了多久的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