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池没搭理他，默默把烟抽完，从桌子下面掏出一份文件甩到了人跟前。
“你先看看。”他见项野探身要去，突然想到什么，两指往文件上一按，压着说道，“哎哥们把话放这，签了合同，你我就只是合作伙伴。”
项野把文件一抽，“说的好像，不签合同，我是你爹似的。”
“哎，我艹！”
项野把文件往桌子上一摊，身子背对着谢池，在对方慰问挨个慰问他亲爱的祖宗前，两只手提前覆在了姜梨的耳朵上，堵的严严实实。
两个人一个玩平板，一个看文件。
全都视谢池如空气。
谢池骂了半天，对方不痛不痒的，他感觉有些无趣，端起桌子上的大茶缸给自己灌了一杯水。
空杯子往桌子上一放，嘴一抹，二郎腿一敲，换了个姿势吐槽人。
“呦还公司领导，怎么上岁数了，两张纸看这么半天，用不用我让耗子去对面街上给你买个老花镜？”
“滚蛋！”
“嘿，还行，只是老花没耳聋。”说着，他笑的一脸欠揍样，胳膊越过项野，伸手拽了拽姜梨的袖子。
姜梨这会儿玩平板玩的正上头，耳朵还被男人堵着，感受到有人拽她袖子，抬起头时，对人友好的咧嘴一笑。
谢池也不拿她当外人，对着人举着拇指哥，夸赞道。
“珍惜眼前，看一眼少一眼，男人花期很短，一不留神，明个就成老头了。”
项野伸手把他的胳膊打掉，瞪着人吼。
“你有病吧！”
“你才有病！你老花！”
“”
两个人斗完嘴，十分默契的白了对方一眼，转过头谁都不理谁。
在国外，项野跟谢池相处了十年，也清楚对方为人，文件他大致浏览了一遍。
问着人，“说说吧，什么想法。”
一提正事，谢池散漫劲收敛了一些，屁股往前蹭了蹭，弓着背，探着身，跟人打着商量。
当初谢池一回国，就盘了这么一个店，没想到接到了俱乐部这样的大单。
还没两个月，投资金额就已经回本了， 那个时候他就有心想开第二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