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起手腕看了一眼时间。

    已经晚上七点了。

    平时这个点他早下班回家给人做完饭了。

    他怕把梨梨饿到,皱着眉,满脸不耐烦的催促着,“还有事没,赶紧的,饿了。”

    话音刚落,花哥从闸门后弯着腰走了进来,他头上扣着羽绒服帽子,大半张脸隐在暗处,一只手揣在兜里,另一只手拎着好几大盒的羊肉。

    谢池看见,嗤笑了一声,“晚吃一会儿,能饿死你啊。”

    说完,头朝着天台方向一甩,“走吧,火锅,边吃边聊。”

    他说完,见两个人都没动。

    走到一旁的柜子前,腰一弯腿一伸,从箱子里掏出一瓶玻璃罐的汽水。

    这会儿天凉,不用放冰箱里都扎手。

    透明玻璃被他拿在手里摇了两下,用启瓶器一开。

    ‘滋啦滋啦’的响着,二氧化碳顶着气的冒了出来。

    谢池把彩色吸管往瓶里一插,他伸手收走姜梨手里的平板,汽水一塞,赶着人。

    “走走走,上楼吃火锅!”

    “你瞅瞅项野糙的,平板能当饭吃吗?”

    姜梨还没反应过来,手里的平板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罐汽水。

    瓶身凉的,她险些没拿稳。

    手一抖,冒着泡的气体斜着流出瓶口,顺着杯子淌了一手。

    从小接受礼仪教养的姜梨,哪经经历过这个场面,看见瓶子流水,下意识伸手去接。

    粘稠的液体沾了一手。

    姜梨还没去自己的包里翻出纸巾,整个人已经被谢池推出去二里地。

    像赶羊一样赶着她。

    “哎哎,那边是厕所,楼梯在那边。”

    姜梨‘啊’了一声,伴着铃铛声,脚上忙忙叨叨。

    不是转身磕到这个墙,就是脚下踢到那个箱。

    项野见状,左手拎起小挎包,迈着大步,右手一伸,成功避开谢池,将人拐入怀里。

    他低头看了一眼,忍不住张口骂道。

    “胳膊伸那么长,是你媳妇儿吗?”

    谢池同样噎着他,“谁知道是不是你媳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