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早上,驿馆就热闹了起来。
同行的别家少年少女不少,有在外面练功的,有大口大口吃着早饭的。
中间的桌子上,摆着各式早点。
李墨随手拿了个肉包,余光打量着身侧。
少女身前仅有一碗白水粥,清淡的像是她的容颜。
“早上光吃这个,怎么够。”
李墨将装着鸡蛋的盘子推过去。
嬴冰不言语,只是抬起眼眸看来。
少女似是有些虚弱,连嘴唇都没有血色,病态却为她的美增添了三分娇弱。
但任谁与这双好看的眸子盯着,大概都会不自觉心虚?
“咳。”
李墨有些汗颜。
以前干的那些事,他自己想着都脚趾扣地。
给人家赔个罪,是应该的。
“以前的事儿,抱歉了,我不指望三两句话就冰释前嫌,你若是心中有气,那”
“无妨。”
嬴冰剥着鸡蛋壳,轻飘飘的开口。
李墨愣了下。
他并未从少女的脸上看见任何言不由衷。
与其说是宽容,倒不如说是漠然。
那些事,好像根本不足以被放在心上。
既从不在意,也就无须宽容。
“也好。”
李墨苦笑。
他还是小说看太多,想当然了。
不得不说,嬴冰如此反应,反而符合天命神眼的评价些。
宠辱不惊之人,往往走的更远。
事实也是如此。
嬴冰腮帮轻动,再也未曾给李墨多留一份关注。
她见过无数波澜壮阔,精彩纷呈。
除了家人,微末之时的记忆,连她人生的一页都算不上,早已被扫到了不知哪个角落。
遥远的记忆中,李墨天赋平平,勉强进了清渊宗。
在外门蹉跎了一年,就被淘汰出宗。
而那时的自己,已经成了同辈中最耀眼的存在。
李墨是貌似有了些变化。
但,不重要。
他的名字,未来恐怕在东荒域的排名榜上,根本找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