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的回了句，“我来喝茶。”
“……”
没想到他这小小御书房里的茶水，竟能得皇叔喜欢，真是荣幸。
顺安帝一个眼神示意，宫人赶忙奉上茶水，不料那玉塑般的男子一坐下便瞥向杜远。
“你就是辅国将军的表侄？”
“啊？！是，末将叩见怀王殿下！”
杜远心潮澎湃，怀王殿下居然主动与他攀谈？！
这是不是代表，殿下也很欣赏他？
听说那些年，萧彦就是在怀王的支持之下屡立战功，若能得他相助，取萧彦而代之不就易如反掌？
“不必多礼，听闻这次登州一战，是你率领杜家军迎战退敌？”
卫斐然语气平静，顺安帝疑惑的看了他一眼。
皇叔不是来喝茶吗？
杜远仿佛抓住了表现的机会，努力让自己看起来谦逊一些。
“是！末将不敢居功，此战大捷，天时地利人和缺一不可！”
卫斐然又道，“此话没错，那么本王问你，杜家三万大军，每日需耗多少粮食？”
御书房里的氛围莫名有些紧张。
杜远眸光一闪，显然不明白这位帝师为何会突然问起军粮的事情。
眼前的一幕让顺安帝有些恍惚，要知道多年以前，他也是这般在皇叔出其不意的问题里手足无措。
“这……军粮所需，向来由军中后勤将领筹备，末将不甚了解。”
杜远话音刚落，他分明察觉到怀王的眸光有些幽深。
就连陛下也轻轻摇了摇头，那表情好像在说，看，朕就知道你答不上来。
“三万大军，每日需耗三千六百石军粮，你们打了半年，所需一共约六十五万石，可这次朝中只拨下四十万。”
“本王很是好奇，杜家军如何在军粮紧缺的困境之下，以少胜多？”
卫斐然语调微冷，听得杜远不由得绷直了背，显然不知自己已经犯下大错！
此刻就连顺安帝也察觉到了异常，方才交谈之间，杜远一直表现出此战赢得轻轻松松。
军粮确实是由后勤筹备，但他身为主将，不会连自己手底下的兵有没有填饱肚子都不知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