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了吗?将军府门前挂起了白灯笼,好像是给那个女军师办丧事呢!”
“真死了?难不成与京郊外发现的那些刺客有关?”
“听说是不堪受辱,先前抛下官眷自己逃了,后来又被北凉刺客抓去失了清白,换成是谁也受不了啊!”
“死者为大,以后就别提了,好歹也为大豫上过战场保过家园的!”
正当百姓们为此唏嘘的时候,将军府众人的脸上却没有多少悲伤之意。
“该!这个平瑶还算有点骨气,我正觉得奇怪,她怎么有脸躲在咱们秦家里头苟且偷生的?”
“死得好!死的真是太好了!她要不死,将军府可没有活路!”
二夫人坐在镜子前望着里头憔悴的面容,恨恨的骂着。
这不到一个月的时间,她的头发竟白了几根,眼角的皱纹也愁出来了。
本以为这个侄儿从战场上带回来一个福星,她也能跟着沾光享福,没想到这才是自己噩梦的开始!
又是义绝,又是下狱,又是刺杀的。
要是把这些遭遇说出去,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将军府是挖了平家祖坟,才会受到如此报复!
“母亲,您怎么还穿紫红的衣裳,要是让堂兄看见可不得了!”
一身素淡的秦绵跨进来,顿时慌张的把门关上。
“我是长辈,难道还要给一个小辈披麻戴孝?将军府都落魄成这样了,再不穿得精神点儿,岂不是要让人看笑话!”
她甚至还铺上了脂粉,实在不想蓬头垢脸的出去见人!
女子的清誉那般重要,平瑶自尽,起码全了一个忠贞之名,等时间冲淡了一切,秦家的姑娘们或许还能等来一丝希望。
她只差没挂上鞭炮庆祝一番,只怕其他人也是同样的想法。
秦绵赶忙拦下了她。
“母亲就听我一句劝吧,方才绵儿经过灵堂,看堂兄的样子可吓人了,好像随时要见谁砍谁似的!”
她实在说不上来那种感觉,尤其是当秦长卿站在棺木前,瞧着里头的平瑶时脸上那抹无法言喻的表情。
秦绵清楚的感觉到,那不是留恋不舍,是恨!
一种令人胆寒的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