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特么是白色的,就独它一个放在圆桌中间,大晚上别提多膈应人。
陈三癞子脸皮抽动了两下,他一掌拍在桌子上。
“谁特么买的白蜡烛,老子还没死呢!”
胡胖一把捂住他的嘴。
“三哥,忌讳。”
陈三癞子扒拉开他的手,他龇着漏风的门牙怒道:“我忌讳个鸟,这嘴上一圈燎泡瞧见没?面粉,我要面粉!”
响子动了动屁股:“哥,钱我已经给许姐了,指不定,指不定明个咱就能在老地方瞧见面粉了吧?”
他是陈三癞子亲表弟,平时一些乌七八糟的事陈三癞子很少带他,怕被他四姨揍。
不过这次因为面粉的事,黑市里有人眼红想搞他,故意写了举报信给纠察队,他差一点就被逮到,手下的兄弟也被人打的打,揍的揍,一个个吊着膀子瘸着腿的,没啥人用,这才把响子又喊出来。
陈三癞子:“”
这家伙要不是他亲表弟,他非得把他的头给敲下来。
听听说的叫人话吗,还‘吧’,问谁呢,问他呢?
“送钱的人是你还是我?”
对着亲表弟,陈三癞子说话就算客气的了。
他强忍着不耐烦问,“说说你钱咋给她的,有没有跟人好好说咱面粉要的急,让她赶紧送?”
响子傻眼:“哥,这咋还要说话啊,你不是写了字条吗?我,我就把钱给她就走了啊,你不是告诉我黑市的人最近有人盯着咱,让我找许姐的时候躲着点嘛。”
说到这,他还委屈上了,觉得他哥对他的要求比其他兄弟都高。
凭啥啊?
陈三癞子简直要一口老血喷出来。
他站起身,抬脚就要踹。
胡胖几个赶紧拦住。
“三哥,消消气!”
陈三癞子推开挡着的人,他指着响子问:“合着你就把钱给她,一句没吱声呗?”
响子老老实实的:“嗯呐!”
“嗯嗯嗯,我嗯你个头!”
陈三癞子没见过脑子这么死板的,他气得跳起来找扫帚就要清理门户。
吓得响子跳在桌子上,差点把蜡烛打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