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老眯起眼睛看他,眼神不悦。
这个赵徐,就是太容易心软。
明明只是和那个余半雪结婚了几天,就算那个女人一直打骂他、在家里摔东西不配合,也从来不会有半分怨言。
要不是最后那个事情,估计这赵徐还真能和那个女人处一辈子。
他转过身,走到侍奉神像的桌前,随后从桌上拿起一个木盒:“不过她现在还没恢复实力,伤害不了我们,只要将陈昌带来的那几个献祭出来,我就能重新将她压制下去,村子里的人就不会出事。”
赵徐沉默了一会,突然出声说道:“陈昌带来的人里,有个人我觉得可以”
是叫柏京墨?
魏老突然打断了他的话,他将木盒打开,只见里面放着一截女人的头发,和一个草扎人,以及一张烧得只剩半张的符纸。
“陈昌和我说了,你希望先弄死那个男人是吗?”
赵徐垂下眼:“我只是觉得他这个人很危险。”
“很危险?呵。”魏老发出意味不明的笑声,他将黄符换了张新的,这才转过头看向身后的男人,眯起眼睛一字一句地开口:“赵徐,你是真觉得他危险”
“还是因为余半雪看上了他,你嫉妒了?”
此话一出,赵徐的身体瞬间僵硬。
他低着头,脸上的情绪让人猜不透,可下颚却紧绷着。
魏老早就听陈昌说了露营发生的事,他将盒子重新收起来,走到赵徐的旁边,眼神颇有些恨铁不成钢。
“你怀疑进入柏京墨的帐篷就是余半雪,对吗?”
听见魏老轻松戳穿自己的小心思,赵徐慢慢攥紧了拳头,喉间干涩,好半晌才开口:“是,我就是在嫉妒他。”
赵徐不傻,杜雁函和季巡的聊天他都听见了,也看见了柏京墨脖子上的痕迹,他脸上虽然不显,可内心的嫉妒之火早已经熊熊燃烧,险些维持不住理智。
他在嫉妒那个男人凭什么能被半雪看上。
不论是生前还是死后,半雪都不会选择自己,明明他对她已经是最好的了。
那个男的有什么好的?除了一张脸,还沾花惹草,就这样凭什么能被半雪看上?!
魏老听见赵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