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头和怀里的年年对视。
“呵,我可不稀罕有你这么个爱哭的儿子,凌其羽教你这么多年,就是教你怎么把眼睛哭成核桃的?”
陆野嘴里的话跟刺似的,嗖嗖往盛阳的心口上扎。
盛阳心头一哽,用那双眼皮子肿成四层的眼睛凶狠地蹬了陆野一眼,胆大包天反驳:“才不是,凌叔叔教了我很多东西,他都不教你!!”
“哦。”
陆野慢悠悠地应了一声,垂眸抱过林绵绵怀里的年年,替年年整理了一下帽子,很专心,似乎一点也不在乎盛阳说了什么。
反倒是盛阳说完心里就后悔了,懊恼,纠结着要不要和陆野道歉时,耳边又传来那冷漠欠揍的声音。
“那他这么好,你还来我这里哭什么,回去找他啊。”
轻飘飘一句话,仿佛千万斤的石头,凶猛又干脆地砸在盛阳的心脏上,将他脆弱的心灵砸得稀巴烂。
盛阳“嗷”了一声,又趴回沙发上不说话了。
“你好脏,哭完记得把我沙发套洗了。”
陆野才不管盛阳的死活,在他眼里,盛阳的心情还没有沙发套重要,毕竟这沙发套可是他和林绵绵一点点做出来的。
上面的花纹图案,都是他亲自选的,都是他和他媳妇的心血。
盛阳闷闷地哼了一声。
林绵绵不插手他们之间的“对决”,坐在沙发上抱着一杯奶茶,慢悠悠地喝,时不时无声笑笑。
盛阳哭了差不多一个小时后,郁闷地抱着湿漉漉,泡了眼泪的沙发套拿去洗。
凌其羽来时看见的就是一副仿佛被资本主义压榨的,委屈得差点一边哭一边洗沙发套的盛阳受气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