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体里吸走。
这种寒意,像是被什么东西锁定住,她全身上下都笼罩着这股阴郁的冰冷里,那极具压迫感的气势排山倒海地向她压来。
江稚月头晕乎乎地,慢慢睁开眼睛。
一盏暖黄的小吊灯闪烁着,室内的灯光忽明忽暗。
灰尘飘浮在空气里。
许多微小的沙粒不停地掉落在她脸上,她鼻子有些发痒,没忍住打了个喷嚏。
“这是”
江稚月的声音很轻。
她的手撑在地上,冰冰凉凉的,像是一滩水。
江稚月猛地低头,又抬起头。
空气中,那股寒意更加浓重。
她也终于知道那不适感是从何而来。
这是一个简易的棚屋,由于狭小,活动空间十分有限。
破败的窗户敞开着,布满了灰尘和尘垢,黑乎乎的还黏着一层黏腻的泥垢。
一股刺鼻的气味,从外面飘来。
男人穿着笔挺的高定西装,他有着近乎苛刻的着装要求,头发打理得整整齐齐,尽数向后梳起。
然而他眼神沉黯幽戾,目光如刀刻一般。
男人冷冷地看着她,不知道看了多久。
江稚月冷不丁和他的视线对上时,立刻被吓了一跳。
虽然对方没有发出任何声音,跟幽灵一样站在暗中,连呼吸声都低不可闻,却没有人可以忽视那种气场。
“秦,秦少爷”江稚月瞬间如芒刺在背,难以置信。
秦肆稍偏了下头,目光更加晦暗了。
江稚月赶紧从地上爬了起来,环顾了一圈。
外头,青天白日。
这间不透光的棚屋,即使敞开了窗户,唯一的光线也被周围密密麻麻的棚屋挡住。
压抑,又窒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