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羡之伸过去扶她的手微微一顿。
凌苍川抽了抽唇角,抱着剑进到屋内。
这女人还能感慨,一看就没受什么伤。
身后一堆等着关心她的,估计也用不着他什么。
见宿羡之扶着楚容朝,谢清砚抬到半空中的手微微一顿,随即若无其事般收了回去。
涧寂抿了抿唇,稍稍退后三步。
眼眸深深的望着前面的楚容朝和宿羡之,涧寂面具下的唇角自嘲一笑。
这三步是警醒。
警醒自己不要痴心妄想。
他与殿下之间的距离,便如同天与地、风与云、山与海
明明都存在于世间,可偏偏不能相触。
云鹤微微一愣。
他刚才是听到了什么声音?
不过刚才到底是他走的急忙了一些,这才导致两人撞到了一起。
望了一眼楚容朝,云鹤开口道:
“抱歉,刚才不小心撞到了你。”
楚容朝揉了揉自己的额头,抬头看向云鹤。
【积石成玉,列如松翠,郎艳独绝,世无其二。】
宿羡之松开扶着楚容朝的手,一言不发的直接越过楚容朝进到屋内。
“哎”
楚容朝刚伸出手想问一下宿羡之怎么走了,就见谢清砚也直接掠过她走了。
“这都什么人啊!”
“还是我们家涧寂好。”
说完,楚容朝冲身后的涧寂笑笑。
涧寂睫毛微微下垂。
殿下,我不好。
我不是不生气。
而是我知道我自己没资格生气啊!
云鹤瞥了眼宿羡之、谢清砚的背影,低下眼帘打量着楚容朝。
他刚才是听到了这人的心声吗?
那些人也能听见?
这是吃醋了?
倒是有点意思。
楚容朝摆摆手,道:
“没事,那个你要出去是吧!”
“请慢走。”
说完,楚容朝拉上涧寂往里面走去。
云鹤脚步一转,跟随在楚容朝身后又回了府衙的待客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