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伴的一路上,楚容朝可谓是看尽了楚容佳的笑话。
身旁山林枯叶树干满地,树上残留的一些枝叶在微风中沙沙作响。
只见楚容佳时不时的往诡越那里蹭一蹭,过一会又和穆骁南闲聊两句。
“穆公子,你……”
话语还未及说完,穆骁南便微微敛下双眸,那浓密纤长的睫羽仿若扇动的蝶翼,轻轻一眨,带出几分拒人于千里之外的疏离。
修长的手指漫不经心地拨弄了下自己垂落到肩头的鸦青发丝,紧接着,穆骁南低沉散漫却掷地有声的嗓音在空气中响起,“四皇女殿下,男女有别。”
简简单单一句话,仿若一记重锤,直直将楚容佳噎得满脸通红,半晌都说不出一个字来。
尴尬地站在原地,楚容佳双手不自觉地攥成了拳头,只能悻悻地摸摸鼻尖,灰溜溜地离穆骁南远了些。
瞧着楚容佳那副吃瘪的模样,楚容朝险些笑出声,忙不迭地以轻咳掩饰。
心情极度躁郁的楚容佳,无处发泄,只能愤恨地捶了捶身旁的树干,树皮簌簌落下些许碎屑。
她怎么都思索不明白为何穆骁南他们都距她于千里之外。
明明楚容朝那个最大的绊脚石已经死了,西楚如今能够名正言顺继承皇位的人,便只有她楚容佳了。
为何穆骁南此刻依旧对她这般冷淡,当真是一块难啃的硬骨头。
就如同那油盐不进的宿羡之一般。
穆骁南将楚容佳的小动作尽收眼底,眸中悄然划过一抹不屑。
在楚容佳心中那至高无上的皇位于穆家而言,不过只是一个位置罢了,一个沉甸甸的、意味着要承担起万千百姓生计与福祉的位置,仅此而已。
遥想当年太祖打天下之时,穆家手握重兵、钱财,威望极高,若是真想黄袍加身、坐拥皇位,彼时哪里轮得到楚家这些皇室子弟在这儿叫嚣、争抢?
楚容佳重振旗鼓,刚想朝诡越走去。
却见诡越仿若有所察觉一般,凉薄的眸子轻飘飘地扫了她一眼,那目光,恰似寒冬腊月里的冰碴子,淬了冰一般冷冽刺骨,冻得楚容佳脊背发凉,脚步硬生生地停在原地,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九越乃是打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