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牢之中,烛火摇曳,昏黄的火苗在湿冷的空气中艰难喘息,仿若随时都会被这阴森的气息彻底吞噬。
阴森的气息仿若实质化的黏稠雾气,弥漫在每一寸空间,丝丝缕缕都透着腐朽与绝望,将这方寸之地渲染成无间炼狱。
沈听颂宛如一尊冷峻的煞神,站在银辉身前,眸中透着冰冷,仿若无尽寒渊,幽深得让人望一眼便心生寒意。
毫无预兆地,沈听颂抬手猛地拔除银辉一片指甲,动作猝不及防,鲜血四溅,那温热黏腻的液体喷溅在周遭冰冷的石壁上,蜿蜒而下,仿若狰狞的血蛇。
银辉那声惨叫仿若利刃,直直刺破水牢死寂,声波在逼仄空间内来回震荡,惊起一群蛰伏暗处的老鼠,吱吱乱窜,慌乱地寻找着可供逃窜的角落。
即便是听到这般惨烈叫声,沈听颂依旧面色冷峻,仿若摘除的只是一片无关紧要的指甲屑,动作干净又利落。
手上片刻不停,已然准备接着拔除下一片,对银辉的求饶、咒骂全然充耳不闻。
银辉疼得浑身颤抖,意识模糊,冷汗与血水混在一起,顺着他抽搐的身躯簌簌滚落,打湿了脚下早已污浊不堪的地面。
嘴里不断冒出含混不清的求饶与恶毒咒骂,却丝毫撼动不了沈听颂分毫。
与此同时,楚容佳在府邸中如热锅上的蚂蚁,心绪焦躁难安。
她手中原本端着的一盏茶,因颤抖的手,茶水晃荡溢出些许,在桌面洇开深色水渍。
银辉身为她最得力的属下,知晓她太多隐秘之事,眼下他无故失踪,让楚容佳有种不祥预感。
派出去的人手陆续回来,皆禀报无果,楚容佳终于按捺不住,怒拍桌案。
“一群废物!给我继续找,掘地三尺也要把人找出来!”
那桌案在大力拍击下震颤摇晃,茶具哐当作响。
终于,有眼线匆匆来报,说是附近百姓有人瞧见银辉被几人押着进了无忧城城主府。
楚容佳脸色骤变,瞬间阴沉如墨,抄起佩剑,带着一队训练有素的人马,气势汹汹直奔无忧城城主府。
银辉即便不能救出来,也绝不能落到她人手中。
想到这,楚容佳眸子划过一抹狠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