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起吃几块点心吧。”
吴妙素这才意识到自己来得实在是太早,连朱予焕这个一向早起读书的人都还没来得及用早膳。
这下她更觉窘迫,道:“是臣冒犯了,耽误郡主用早膳。”
朱予焕只觉得沟通效率接连下降了好几个点,她冲着怀恩摆摆手,示意他带着其他人退下。直到房门被怀恩从外面合上,朱予焕这才忍不住开口道:“你是因为奶奶的懿旨才来找我的?”
她话音刚落,吴妙素已经跪倒在地,道:“妙素知罪。”
朱予焕静静地打量她许久,终于开口道:“我记得听人说过,你是丹徒出身,可自从迁都顺天后,鲜少从南方选宫女入宫,我又让人去询问经手你入宫一事的女官,原来你是自乐安州入宫的。若非你在宫中时常提起自己祖籍是丹徒,恐怕早就被人认出来了。”
听到她提起“乐安”二字,吴妙素身体一颤,低声道:“是……”
——乐安州,正是汉王朱高煦的藩地。
朱予焕真不知道这位汉王殿下是聪明还是愚笨,既然知道要往宫中送暗探,就应该知道要让探子和自己避嫌,可就这样大喇喇地由自己的封地送人进来……这何尝不是一种行为艺术?
若不是吴妙素本人还有点急智在,估计是不可能在宫中呆下去了。
朱予焕叹了一口气,道:“为什么进宫?”
吴妙素老老实实地回答道:“妙素祖籍确实是丹徒,娘进入汉王府当差,因着父亲早逝、弟弟体弱,妙素稍稍长大便跟着娘一起在汉王府当差,好为弟弟治病。后来娘身体渐弱,不能继续在王府内当差,便只有妙素一人赚钱养家,汉王妃有心栽培,妙素才得以读书识字,又跟着学了些粗浅的功夫。直到王妃觉得妙素堪用,这才将妙素送入宫中,以便打探消息。临行前,王妃特意答应了妙素,只要妙素尽心办事,便会赡养照顾母亲和弟弟……”
她说到这里,身体不由微微颤抖,道:“如今娘亲和弟弟都还囿于王府,妙素实在是不敢不听汉王与王妃差遣,所以才在宫中偷偷传信……”
朱予焕听她这样说,知道吴妙素意在证明自己身不由己,她抬手揉揉额角,接着问道:“那日与你传递消息的是谁?”
吴妙素闻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