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忙恭敬问道:“臣不解其意,请郡主解惑。”
“这一块地用作演示,拿来种的就不够了啊。”朱予焕理所当然地说道:“农车农车,只是动起来怎么够,最好是能在它所耕耘的土地上种出可以食用的稻米,那才是真的厉害呢。”
“原来如此……”曾鹤龄了然,随后道:“北方稻谷麦子熟得都慢,一年两次便已经是上苍眷顾的好年头了,郡主恐怕要多等些时日。”
“这倒是其次……”朱予焕微微歪头,道:“农车农具都是锦上添花,收成好不好,除了看天气,还有就是种子。”
“种子?”曾鹤龄对这个倒是有些了解,道:“用清水冲洗选取种子,郡主应当也在书中读到过才是。”
朱予焕摆摆手,道:“好种子是可以培育的,譬如有些谷穗更沉,从其中结出的种子也往往质量更好,质量更好的种子,结出的谷穗不就更沉吗。”
曾鹤龄被她这翻来倒去的话说得一噎,许久都没有转过弯来,还是不远处有人开口道:“郡主的意思,莫非是要可以培育更好的种子?”
两人一同转过身,看向声音的来处,不远处正站着一位身着绿袍的官员,虽然看着和朱瞻基年龄相仿,但他身形颀长,行动沉着有度,似乎并不过分在意朱予焕的郡主身份。
朱予焕不由愣了一瞬,顾不上周围还有其他人,下意识地细细打量着对方。
曾鹤龄不知道朱予焕的举动,只是赶忙开口道:“廷益你来了就好啊。”说罢便快步上前拉住他的衣袖,道:“郡主,这位就是之前提过的于司务于谦。”
他说完便推了推于谦,示意他给顺德郡主见礼。
郡主本人颇受宠爱不说,对于他们这些地位低微的官员来说,受郡主赏识便多了个能接触太子的机会。曾鹤龄原本与于谦并不算熟识,但借着这个由头接近于谦,曾鹤龄倒是对他有了新的认知。
于谦虽然声名不显,会试成绩稍稍逊色,但其人有真才实学在身,为人又严谨细致,这样的人,未来在官场上必定前途光明,能够结交也是一件好事。
“臣见过郡主。”
朱予焕却在听到对面的字之后陷入了沉默,只定定地看着他身上的官袍出神。
朱予焕原本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