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光凭她一个人,恐怕是连宫城都出不来。
朱予焕见两人打扮都是宫妃模样,显然是去坤宁宫扑了个空后不久便也跟着一起出了宫城,只是没想到胡善祥竟然真的在这里干农活儿,刚才所说也不过是为了面子上好看,因此笑着说道:“农活都做的差不多了,收了不少稻穗,娘娘们要是喜欢,不如也带些稻穗回去,插瓶也别有一番意趣。”
朱予焕主动给了台阶,两人自然是顺着台阶下来,纷纷让身边的宫人去拿稻穗。
倒是朱瞻基有些无奈地开口道:“寻常人家舍不得浪费一粒米一颗粟,你倒好,拿稻穗当做插花?”他扫了一眼孙梦秋和吴妙素,道:“你们若有喜欢的莳花,让宫人们去拿就是,这稻穗可不是一般的稻穗,不能让你们拿去浪费。”
孙梦秋的目光进门后便一直停留在朱瞻基身上,听他这么说,又见朱瞻基和胡善祥乍一看如同寻常夫妻一般打扮,心中难免有些委屈。
不过就是一束稻穗而已,就算不给他们,只顺德公主的这两亩地,又够哪里的百姓吃饱肚子呢?连当初她与胡善祥一同想法子赈灾都不如。一个公主整日里不是练习骑射,便是钻在田里,说不定和那善堂一般,是故意聚敛名声。
朱予焕嘻嘻一笑,道:“不过是寻常稻穗,哪有爹爹说的这般特别?”
朱瞻基闻言不由轻笑一声,反问道:“我可是听那些工匠们说了,你将这田地不断划分,每一处的灌溉和培育都不尽相同,还时不时让宫人们记录在册,可见是有特别用意。”他眼中划过一道光,显然已经是胸有成竹,道:“爹爹可是都看到了,这不同田地的颜色也各有不同,可见是从不同地方找来的土。”
朱予焕立刻恰到好处地露出孺慕之情,道:“爹爹果然厉害,娘和桐桐可都没有发现呢。”
朱瞻基十分受用,笑道:“平日里谁会注意这些泥土的区别?若不是今日陪着你这丫头做了一日‘闲人’,就是我也看不出来。”
吴妙素闻言恍然大悟,道:“公主不仅是在改良农具,更是在这些稻谷上面做文章?”
朱予焕摆摆手,道:“这我也是翻闲书的时候看到的,便想着试试这法子是不是真的有用,今日和爹爹一同收割稻谷,有些还在田地里摆着,每块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