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了摸她的头,有些愧疚地开口道:“爹爹总是忘记你还是个孩子。”
朱予焕垂下头,道:“是焕焕不好,若不是突然听到娘病倒的消息,就不会在晚上匆匆赶回来,更不会遇到山匪。”
朱瞻基摸了摸女儿的长发,道:“这怎么能怪你呢?朕已经责令宫正司和司礼监彻查此事,和那个内官有关系的宫人,一律关押审问。”
要不是朱予焕警惕心高,强行让原本负责保护务农寺官员的锦衣卫随行,百户石林又考虑到公主的安危,当晚会发生什么事情也犹未可知。
朱瞻基已经让人去核实求证山匪一事,只是他心里很清楚,丰瑞与京城距离极近,怎么可能会有山匪,若是真有顺天府的这一众官员都得摘脑袋,这件事必然还有主谋。
张太后的话还回响在朱瞻基脑海中,纵使他不愿意相信,却也不得不考虑一种可能。
这件事兴许和孙贵妃有极大的关联。
朱予焕年纪虽小,但主意不小,时不时便献宝献计,他也好、太后也好,都对焕焕有几分看重,加上善堂一事,朱瞻基确实对废立皇后有些犹豫。
孙贵妃若是因此打击报复,也不是不可能,毕竟错误这种东西本就可以人为制造,这消息一旦散布出去,民间还不知道会有怎样的传闻,大概率会有些穷酸腐儒责怪公主抛头露面才会招致祸患,如此便是朱瞻基也不好让女儿再随意出入宫闱。
靠在床边的朱予焕仰头看向朱瞻基,眼中满是希冀,开口问道:“爹爹,以后我还能出宫吗?”
朱瞻基心里早就对女儿满是愧疚,立刻道:“爹爹给了你牙牌,怎么还有收回的道理?”他察觉到一旁坐着的张太后看向自己,一心想着补偿女儿,接着说道:“爹爹命人给你在皇城修一座公主府,以后你出入宫闱便更加方便,免得像今日一样,在城外吹风受冻。”
朱予焕眼眶一红,正要掀开被子跪下谢恩,朱瞻基赶忙将女儿按住,道:“你是公主,爹爹的女儿,怎么还生分了?”
朱予焕怯怯道:“焕焕知道自己闯下祸事,给爹爹添了麻烦,却还受了爹爹的赏,心中有愧。”
朱瞻基听她此言,便知道朱予焕大抵也想到这世上能够记恨她一个深宫公主的人只有一个,立刻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