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言之,御马监的掌印太监替皇帝掌管着一支军队,可见太监越来越受重视。
范宏知道这位公主颇受陛下和太后宠爱,自然不敢拿大,立刻道:“公主是君,奴婢自然是随侍身旁。”
朱予焕只莞尔一笑,问道:“贡马也和其他御马一起养在内栏草场吗?”
范宏应了一声,有些愁眉苦脸地说道:“这马是好马,但一路迁徙奔波而来,又换了马草,难免有些不大精神。”
朱予焕了然地点点头,道:“阿鲁台远在北方,这些贡马在草原上的吃喝自然是要比皇城内的草场更好。”
范宏连连称是,领着朱予焕直奔马槽,只见贡马和御马分栏饲养,但远远一看便能发现,贡马虽然稍有消瘦,但雄壮却丝毫不逊于御马。
朱予焕有些感慨,道:“阿鲁台这次是真下了血本,送了好东西来啊。”
她也见过其他贡品,品质究竟是好是坏,一眼就能分辨。虽然自朱棣起屡次降旨训斥,但是作用不大,朱予焕还听说互市贸易的商品更是参差不齐,大明还要提供使臣食宿花销,效果只能说差强人意。
范宏跟着附和,道:“是啊,这阿鲁台如今示弱,瓦剌壮大,自然只能转头求助于咱们大明,以求互市,不然怕是连冬天都难熬。”他说完见朱予焕目不转睛地盯着自己,不由暗自反省自己刚才是不是有说错话的地方,怎么引得顺德公主这样瞧着自己。
朱予焕倒是不在意范宏一个太监竟然知道这么多政事,只是摸了摸下巴,若有所思,“看不出来,皇爷爷不在,这阿鲁台竟然也式微至此。”
范宏见她并未有其他意思,这才呵呵一笑,道:“阿鲁台气数已尽,又不能如瓦剌一般自立,只要陛下稍稍抬手,顷刻间灰飞烟灭。”
朱予焕心道你还挺能替老爹吹牛,嘴上道:“阿鲁台的气数要不要尽,那要看瓦剌了。”
朱瞻基没有打仗的打算,那还不如扶持阿鲁台和瓦剌、兀良哈对打,也能尽量避免这三家之中的任何一家扰边。
范宏没想到朱予焕会这样说,谨慎道:“这阿鲁台屡次忤逆犯边,忤逆太宗爷,以陛下的神武,必然要让他们自生自灭……”
朱予焕从他的话中明白了什么,不由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