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上下下的,真当皇后娘娘和顺德公主没脾气?这二位是念在宫人们出身卑微,不对咱们这些宫人发作。换成是别的贵人,还有御马监的好吗?”
况且这母女二人原本有多难,王瑾也是看在眼里的,要不是顺德公主争气,今时今日的后宫还不知道是什么样子呢。
胡皇后怜贫恤苦,对宫人十分仁慈,哪像永乐朝那会儿,走着走着脖子上面就没东西了,连怎么没的都不知道。换成是谁,也不希望胡皇后倒台。
“大珰说的是,咱们当儿子的,以后一定好好孝敬娘娘和殿下。”
坤宁宫内,待到王瑾离开,胡善祥这才有些忧虑,道:“陛下要你去文华殿做什么?你听日讲的时候虽然也去过,可这次是为太子挑选先生,和你有什么关系?”
吴妙素倒是若有所思,道:“兴许是公主平日里和先生们接触更多一些,陛下想着听听公主的意见?”
朱予焕喜欢吴妙素这个说法,立刻点头道:“吴娘娘说得有道理。这侍读讲官,我熟悉的没有十几号,至少也有六七人,学问见识也都有些了解,找我自然不会有错。”
胡善祥光是看她的表情便知道事情没这么简单,但见她这样轻松揭过,可见是胸有成竹,只好道:“既然要去文华殿,恐怕少不了要见三位杨学士,到时候说话要小心些,不能随意。”
朱予焕心想哪用得着她说话,朱瞻基一个人就能来段单口相声,她只要做一个配合表演的吉祥物就够了。
到底她在坤宁宫中结结实实躲了一个月,连日讲都不去了,这些侍读讲官们也许久不见朱予焕,估计也有不少流言是从这些讲官们口中出去的,她也该露脸让大家看看,顺德公主平平安安的。
“焕焕知道了。”
朱予焕见妹妹在旁边若有所思,有些好笑地问道:“怎么看画之后就不说话了?”
“雍熙世人……”朱友桐眼前一亮,道:“姐姐,我也想要一枚章,到时候就能在我的画上留痕了!”
胡善祥没想到她站在那里是在想印章的事情,有些无奈地摇摇头,道:“回头让人给你刻一个就是了,亏你想得那么认真。”
朱予焕笑道:“那你得先给自己取个号,这字号都有个来由,往往是出自古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