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眼下还有希望。

    崔六娘心中叹息一声,怜爱的抚摸着谢余的脑袋,将她抱在怀里,“你大姐也不是个好人,咱们以后都离她们远远的。”

    四房的根坏了,又能养出什么好人来,她都多余问,还惹得小余难过。

    梳好头发,崔六娘带着心情不佳的谢余去洗漱。

    家中其他人也接连起身。

    昨夜得了谢翀的安排,谢家众人都没敢表现得太高兴。

    在四房喜气洋洋的衬托下,这边更显死气沉沉。

    不用给谢翀熬药,亲自换洗喂饭,崔六娘的时间腾出来大半。

    不过为了蒙蔽视听,她还是跟往常一样,待在厨房熬药,然后随便兑点热水就端给谢翀,又在他屋中待上半天。

    “闺女,过来爹瞧瞧。”谢翀裹着厚衣服坐在床上,面带笑容的对谢余招招手,尽管他并不知道自己笑起来有多可怕。

    昨夜他睡得早,没来得及细想,今早起来喝水时,想到昨夜那口味道奇怪的水,便问自家夫人。

    谁知自家夫人说,那只是侄女儿给他敬的最后一杯孝心茶。

    他察觉不对,但未曾表露于人前。

    那口水他喝下去后,才过几息就感觉耳聪目明,疼痛消失,四肢百骸迸发出无限精力,气血那叫一个充足。

    体内瘀血毒素也尽数化作那口血块,被吐出来后,他就正常了。

    他是正常了,可那水明显不太对。

    他记得夫人说,小余从前是个傻的,跟老三一样,一个多月前,一场高热后,倒变得正常起来。

    他琢磨着有点意思,想试探试探。

    谢余陪崔六娘坐在小板凳上,崔六娘正在给她把脉,听见谢翀的话,她抬起头来,眨眨眼。

    崔六娘先发制人,瞪了他一眼,小声道,“好好躺着你的吧,笑得跟鬼似的,也不怕吓着咱闺女。”

    而且没看到她在忙正事嘛。

    谢翀深吸一口气,轻叹一声,好吧,现在有了女儿就不管他了。

    真是此一时彼一时。

    他摸了摸自己稀疏的头发,得,自家夫人嫌弃他也是正常的,这头发都快掉光了,想想也知道有多难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