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就头疼,嗓音粗犷道,“何事?”

    “……娘叫你出去。”谢云澜怀疑人生,迟疑片刻道。

    他爹吃炮仗了?这么凶。

    哦。

    谢翀立马恢复正常神色,“知道了。”

    谢云澜悄悄冲他做了个鬼脸。

    哼!

    小心眼子,他都看到了,对妹妹轻声细语,对他就炸毛。

    他一会儿给娘告状去。

    空间外。

    谢翀刚出来,就听到门口传来一道半熟不熟的声音。

    “……这宅子……主家要收回去……您看行个方便,我再给您找个宅子,也能马上搬过去……”

    什么意思?

    崔六娘听见背后脚步声,端着颀长脖颈,面不改色的对牙人开口,“我们契约都签了,怎么说不卖就不卖!”

    牙人悻悻一笑。

    他也不知道啊。

    只是陈员外交代,让他赶紧帮忙把这宅子给收回来。

    他也只能硬着头皮上门。

    “夫人,这是宅子主家的意思。

    他说了,知道自己收回宅子不合情理,他愿意出双倍价格买回来,多的银子就当赔偿给你们的。”

    “城中别处还有宅子,我马上就能找给你们,您看,是否能行个方便?”

    他也不知道陈员外什么意思。

    早上才签了契书,下午又变卦,要不是要在银子份上,他真不愿意登门。

    当然不行。

    崔六娘甚是冷静,“不行。

    我们已经签好契约,给了银子。

    不可能再搬家的。”

    她又不缺银子。

    “可……契约还没去官府过明路不是……”牙人急了,觍着脸,有些无奈道。

    今早他是收了银子不假,可县衙今日不办公,契约还没盖官府的印,也不能算数的。

    谢翀走过来,故作严肃面孔,“我与徐县令生死之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