曜亲王拨开他的手,眼中已有两分醉意,“我……知道我会死……”

    砰!

    下一秒,他倒头就睡在桌子上,酒杯都震倒了。

    一声长叹传来。

    死什么死,就算要死,也是他先死。

    师叔啊师叔,这神州大地,已经沦陷了一半,他究竟要做什么?

    长生之道,难道就如此残忍,非得用鲜血为引?

    灵襄子一夜未眠。

    第二日。

    今日是谢铭拜师之日。

    顾明舒早早起来,清点备好的礼物,又给家里人做好饭。

    拜师,是谢铭的决定。

    崔六娘担忧过,可也知道,命运要往前走,谁也阻拦不了。

    至少灵襄子说过,他还不会带着谢铭离开。

    既然这样,一家人就还是在一起。

    崔六娘给谢瑜穿好衣裳,摸摸她细软的乌发,发现她身上衣裳又短了一截。

    孩子这几个月长的真快,面色红润得跟个小仙童似的。

    待会儿她就给孩子改改衣裳。

    给谢瑜扎头发时,崔六娘这才发现她床头摆放着一个小瓶子,里面有一层薄薄的金粉,看起来还挺精致。

    这是何物?

    瑜儿怎么没提过?

    不过估计是孩子喜欢的小玩意儿,她也没在意。

    谢瑜梳洗好,开始习武。

    她快七岁了,谢翀觉得她身子骨稳健后,开始教她剑法。

    如今的空间里,热闹得紧,一大早就传来各种刀枪剑戟的碰撞声。

    除了崔六娘,谁都在习武。

    谢云霆教谢铭、顾明舒。

    谢翀教谢云祁、谢瑜。

    谢云荆教谢云澜。

    谢瑜握着一根细长棍子,学谢翀的动作,只肖一遍,她就记住了动作。

    然后便是熟练动作,改善不规范之处。

    谢翀擅长刀剑,剑法是近来才捡起来,为的就是教女儿。

    谢瑜动作一板一眼,暂时没有美感和伶俐可言,但她这般小的年纪,就能掌握剑法精髓所在,已是难得。

    谢翀脸上笑开了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