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苒苒并没有把话说死，万一以后沈墨渊那边还有什么大的花费呢。
孙掌柜大概也猜到了是这么个结果，倒也没有多失望。
……
凉州城。
沈墨渊看完顾苒苒写来的书信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他眸光闪动，“苒苒姑娘是以为本王会不信她吗？”
对方救了他，救了一城百姓，莫说是眼前的草药，哪怕是让他服下毒药，他眉头也不会皱一下。
苒苒姑娘在信中所说【我买了三副药，沈大哥若是不放心可以先找人试吃一下。此药红疹会持续十天。】
难道在苒苒姑娘心中，他沈墨渊是这般不懂感恩之人？
陈至走进书房便发觉主子有些不对劲。
平日里，哪怕沈墨渊再烦闷，也仅仅是皱着眉，面露苦色。
今日他的眸光中隐约有些极为隐晦的东西，让人捉摸不清。
陈至上前躬身问道，“王爷，发生了何事？”
他猜想，必定是有什么大事让主子如此心神不宁。
见沈墨渊没答话，陈至目光扫向桌案上的那封信。
看完以后他继续说道，“王爷，此事事关重大，要不属下试吃一副吧。”
毕竟接下来还要给萧贵人吃，若是没有红疹，那所有的计划将无法进行。
沈墨渊抬眸凝视着陈至，“你也觉得该试吃？”
陈至没有丝毫犹豫，“为保万无一失，属下觉得必须试吃。”
沈墨渊深邃的瞳仁逐渐柔和了些许。
难不成是他想多了？苒苒姑娘并不是不信他，只是为了确保计划顺利进行？
对，一定是这样的。
就连他自己都不清楚，经历了如此多生死劫的他，怎么会为这种小事神思恍惚。
“王爷，事不宜迟。”陈至恳求道，“就让属下去试吃吧。”
沈墨渊微微颌首，他从旁边拿了一副药，“加水煎煮两个时辰后服下。”
陈至刚刚退下，赤影扣门进来，“王爷，加固城墙的材料可能缺一点。”
在五百多兵士的日夜赶工下，北面面对京城的那一面已然完全建成，面对南楚的城墙也已经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