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刹确认奴才们都在房中呼呼大睡以后便潜入了萧贵人房中。
房内有盏昏暗的油灯,萧贵人正在榻上安卧。
司刹拿出一块帕子,隔着手将她的嘴巴捂住,“娘娘,得罪了,属下是王爷派来营救您的。”
“娘娘,得罪了,属下是王爷派来营救您的。”
司刹连着说了两遍,惊醒过来的萧贵人双目微睁,并未有任何反抗,平静的有些异常。
这三年来,她一直在等。
并不是等着儿子来救她。
而是等待着鸩酒,或者白绫。
她知道皇后不会放过她,只求远在凉州的儿子能够安度余生。
不过萧贵人也知道,这些都是痴人说梦。
皇后告诉她了,凉州天灾,百姓易子而食,想来渊儿好不到哪里去,
司刹见萧贵人并不动弹,连忙将手挪开。
萧贵人神色淡然,“动手吧,我不会叫。”
司刹愣住了。
他本以为娘娘已经信了他,没想到是她内心早就绝望。
司刹拿出腰间密信摊开,“娘娘,你看看王爷手书。”
【母妃,来人是儿亲随,可信。】
看见那熟悉的笔迹,萧贵人再也忍不住,泪水夺眶而出。
三年了,整整三年没有渊儿的音讯。
本以为这辈子注定无缘再见,没成想老天开眼,竟然又给了她们母子一次机会。
“渊儿可还好?”萧贵人止住泪水问道,“需要我做什么?”
司刹顿了几息答道,“王爷很好,一切平顺。”
其实早在蝗灾发生第一年他便受命去了南楚,算起来他也有两年未见过王爷。
只是眼下不是叙旧的时候,他拿出药包,“娘娘,您需要服下这个,待到一个时辰后你会浑身起红疹。”
“但是此药物并无任何疼痛之感。”
“您得佯装自己得了瘟疫,只要出了皇宫,属下就可以将你救出来。”
萧贵人看到奇奇怪怪的药包,却没有任何犹豫,“快些打开。”
司刹掏出怀中匕首,在药包上划下一个口子。
萧贵人也顾不上什么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