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晴朗的天空不知何时飘来了一团乌云。
那乌云遮盖了太阳,光线变得略微有些昏暗。
荷塘里原本静立的荷花这时候也微微摇曳了起来。
这便是有风起了。
风不大。
小几上茶炉的火焰在这微风中轻轻的摇曳。
茶壶里的茶烟也在这微风中飘来荡去。
秦景泰拎壶斟茶,并没有回答白少秋的这个问题,而是沉重的说道:
“尚善……就是悬镜司首座尚树那孙子,他前面不是来过西陵城么?在你遇刺的前一天他离开了西陵城向京都而去。”
“上次我给你说过悬镜司里已没有了人,善树尚军候不知道带着悬镜司的人去了何处……现在尚军候依旧没有回悬镜司,尚善已成为了悬镜司代理首座。”
“时问说这是皇上的意思。”
“虽说悬镜司这些年并没有什么大的动作,但它毕竟是皇上手里的一把刀。”
“那红楼总是需要有人镇守的。”
“时问认为,这应该是三皇子请了皇后娘娘给皇上吹了枕头风……说是让尚善熟悉熟悉悬镜司,也趁着这机会锻炼锻炼……”
“这便是有意让尚善真正掌握悬镜司了,当然,现在不知道的是尚军候是不是也是这个意思……悬镜司的传承一贯的做法是上一任的首座大人提名,皇上再下旨委任。”
“这是因为悬镜司的特殊性。”
“悬镜司有首座一人,金镜使三人,银镜使三百六十五人,铜镜不知道有多少人。”
“它与朝廷任何衙门都不一样,这些人并没有在礼部造册,唯有悬镜司的首座才清楚,故……上一任首座的提名,皇上几乎不会驳回。”
“尚善是他亲孙子,想来他也是打算将悬镜司交给尚善的。”
白少秋不明白秦景泰如此详细的给他说悬镜司的深意在何处。
应该是让自己清楚悬镜司的力量极为强大。
尚善代行悬镜司首座之职,手握这神秘的强大力量需要自己引起足够的重视。
他沉吟三息,问道:
“尚军候究竟去了何处?”
“说是他可能去了北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