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了吗?”伊维不解。
“时间过去太久了……可儿已经被折磨得找不到从前的影子,我又能好到哪去?”
“知道我为什么还能站在这里吗?”
“因为救援队赶到之后,以为是我击败了‘吸血鬼’,救下了学生,我甚至接受了表彰。”
“我接受了。”
“在那种时候,我想的竟然是保全自己。”
“所以……我只剩下一些放不下的执念了,配不上‘喜欢’这种高洁的词。”
“明知她在痛苦,却不肯放过她……她恨我也是应该的,我也恨我自己。”
普库里亚自顾自地说着,她几乎不会对伊维说这些,此时却说个不停。
“我已经分不清,那到底是不是我的错觉,这几天……可儿总会在我的梦里哭着,说她好痛苦,好难受。”
“并不是这几天,而是从很久很久以前,她就是这样了……我居然已经习惯,甚至记不清她最初的样子了。”
“她最初明明还没有哭的,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
……
“老师。”伊维拉住普库里亚冰凉的手。
普库里亚回过神来。
她刚才又陷进了回忆里。
“我还有花种。”
那种被黑魔法改造过的花种,似乎只要她想,她就能让可儿重新作为花精灵活过来。
但她显然……
“你要种吗?”
“……”
尽管普库里亚没有言语,却已经挑明了答案。
漆黑植株的花期太过短暂,每一次的枯萎,又何尝不是一次生离死别?
重新复活的可儿,是不是又要沉浸在嗜血与杀戮的快感中,变成一个毫无人性的怪物,最后挣扎着消散枯萎?
然后再次被关在花朵里,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灵魂只能痛苦地嘶吼着,没有尽头。
“我无法想象没有她的生活,她曾经是我的全部。”
“我愿意将世界上最好的一切送给她,只希望能看着她幸福快乐地长大。”
“她被杀害的那一天,我也痛苦得几乎死去,就好像心里缺了一块,从那以后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