瞒女儿身这事,长栋从不让人近身伺候,她想搓个背,还是林噙霜亲自上阵替她搓的。盛长栋:" 倒是麻烦母亲了。"
只有两个人的时候,长栋一直称呼林噙霜为“母亲”,林噙霜也由一开始的拒绝变成了现在的接受,她看着疲惫的女儿,眼泪从眼眶中滑落。
林噙霜:" 到底不是亲生的,没将你放在心上,倘若是二哥儿解试完,她哪里会抓着人问东问西这么久,也是我这个当娘的无用,竟然一点也帮不了你。"
林噙霜满肚子的委屈与抱怨,长栋没有制止她的嘟囔,只是在洗完澡,顶着一头湿漉漉的头发给了林噙霜一个拥抱。
盛长栋:" 大娘子是二哥哥的生母,疼二哥哥便好,她肯做这些已经很难得了,我也不用她的疼爱,我只要母亲您的疼爱就好了,自己孩子自己疼,母亲疼我,比疼三哥哥更疼,我有母亲又何必再去计较大娘子那边?"
盛长栋知道林噙霜一直在为未能给自己帮上忙而自责,她将麻布递给林噙霜,撒娇道。
盛长栋:" 母亲,我好累,帮我净净发吧。"
林噙霜接过布,替长栋擦干头发,长栋躺在榻上,前方摆着熏炉,炉里燃着香,没一会儿屋里就满是木樨花的香味,林噙霜拢起长栋的黑密的头发,置于熏笼上,用犀牛角制成的梳子轻柔地替长栋梳着发,从头梳到尾,耐心又细致。
屋子里响起规律的呼吸声,长栋睡着了,眉眼舒展,睡得很是安稳,林噙霜看着面庞尚且稚嫩却已经开始展露头角的女儿,心软得一塌糊涂,动作越发温柔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