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淮兄,看样子东北又出了一个人物,不得了,不得了啊!”
“这冯麟阁要是知道他儿子居然超过了章老帅的儿子,完成了他的生平之志,即使九泉之下也能安详了。”蒋佰里感慨万千。
可张校淮却是苦涩道:“我说方震啊!咱们哥俩被现在关在这不见天日的地方,也不知道这辈子还能不能出去了,至于炎国之事,知与不知又有何意义?”
然而蒋佰里并没有听从张校淮的劝诫,依旧拿着一张报纸,静静端详着。
经过护国战争的他,一改之前对军阀的看法,就连奉军改旗易帜都没让他升起对炎国的希望。
因为蒋佰里知道,现在的炎国处于一个蜕变的阶段,本身代表世家利益的督军府根本不可能成为救星。
唯有一个强势的人物站出来横扫天下,摧毁固有秩序和阶层,这样才能唤起炎国的新生。
军阀何尝不是手段,所以后来他对蔡锷起兵是持正面意见的。
身困囚笼的他并没有丧失对炎国的关心,反而更加坚定的了解时事新闻,希望有生之年彻底改变炎国孱弱现状。
而半路杀出的冯庸引起了蒋佰里的注意,他根本没有想到,世界上还会出现像冯庸这种的异数。
以千人不到的家丁队对抗扶桑一个野战联队,之后更是收服奉天城内外奉军,趁机发起反攻,全歼小鬼子来袭部队。
这简直是绝世将才,堪比炎国历代名将!
最令他惊诧的是,冯庸居然在短短两天内组织了几万名青壮年火线参军。
就是用这些从未打过仗的新兵,伏击了一个师团,尽管那个师团只剩下二分之一的力量。
如此恐怖的战绩让蒋佰里心中颇为震撼。
不过对于冯庸,他的内心是复杂的。
从奉天的各项动作来说,冯庸更可能是一位枭雄,不逊色于章老帅的绝世军阀。
但之后的抗战宣言,又让他的想法产生了变化,一个能说出“战事一起,我炎国民族地不分南北,人无论老幼,皆有守土抗战之责!”的人,就算是军阀也是一个为国为民的好军阀。
他更想知道这位新任的东北王,是否能肩负起振兴炎国的重大任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