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了一个揖,接着道:“黄某认为此次堂试不仅仅是考验众学子,更是考较我这个做先生的治学能力。故思虑再三,为出于公平,此番堂试前,黄某通知了所有学生都来参加,不按学龄,不分姓氏。黄某坚信主家向学之人,必能施展所学,展现风采,其言行也将成为众学子们的表率。村里其他人家,也定能通过此次考试结果,了解到主家对治学的用心,对后辈们严格的管束,谣言便可不攻自破。”
黄先生如此说,还是比较有自信的,他在张家学子身上确实下了一番苦功,绝大多数学生都能达到他治学的标准。“绝大多数”对于黄先生就够了,足以证明其教学水平。
而张伯元听懂了黄先生另外一层意思。黄先生开始说的一些好话,恭维张家,后面这些话的意思则是要把责任撇清:他教授孩子的时候,不仅没有纵容张家子女,反而对他们要求更严格,让外姓孩子也来参加测试就是为了有个参照;而那些张家孩子内试不理想,就不是他当先生的问题,而是学生自己的问题。至于传闻中张家兄弟阋墙,明争暗斗的事情就和他无关了。
张伯元心里明白,嘴上却说:“黄先生多虑了。这十里八乡的,黄先生的师德和为人,谁人不知,黄先生的学识和文采,谁人不服。”
听到张伯元的吹捧,黄先生满意地捻了捻胡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