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小院中,老妪停在了一间略显破败的屋子前面,她连着叹息了数声,才推开门示意两人走进去。
“弟弟啊,你看我把谁给你带来了。”
屋里很暗,借助阳光,卓宇两人只能勉强看见,床上躺着一位枯槁老人。
在西宁菲菲进来那一刻,床上的老人仿佛看见了什么稀世珍宝一般,挣扎着坐起,他颤巍巍地伸出手。
可当他注意到西宁菲菲那年轻的面容后,那只手又像是受到了惊吓一般,快速收回。
也许是他意识到,眼前的人不会是他心心念念,日思夜想的那个人。
又或许,是害怕自己现在的模样,惊扰到那个曾经年轻的她。
老人再望向卓宇,目光中多了些许缅怀,“劳烦你们了,为了我这样一个将死之人,还亲自跑上一趟。”
两人愣住,他们来前可不知道,眼前的老人已经到了日薄虞渊之际。
这一幕,或许真是应了那句玲珑骰子安红豆,入骨相思知不知。
相思久成疾,一旦入骨,便会削人心神。就连当事人,也未必知晓,他已得了这世间最温柔,也最煎熬的疾病。
正如各种小说中的奇毒一般,相思之疾,无药可医。
这时,那位老妪泪眼婆娑,来到床畔,“你瞧瞧,你和她都回来了不是么?”
老人将手放在老妪的手背上,“姐,那件事我已知晓,也知道,她非她,他非我。”
“她这一别,我心似已灰木,身也如同那不系舟,再难逢春,亦再无依靠,就让我,就此去了吧。”
老妪一把握住老人的手,她不知道老人是如何得知了那件事,但她并不想轻易放手,这是她的亲人,是她拼尽全力也想要守护的弟弟。
卓宇看着这一幕,假装自己心硬如铁,他仰起头来,心中默默对官方竖起个中指。
刀吧,刀吧!你就刀吧!你刀得越狠,假海神就死得越惨。
这时,系统再次跳出来,依旧是让两人留下一句诗,来形容老人现在的状态。
卓宇非常识相,往旁边挪了一步,好让西宁菲菲自由发挥。
西宁菲菲认真观察着老人的神态,思虑良久,最终在桌上写下了一句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