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想让沈初墨去色诱谢厌怀,这个沈翰还真是不在乎这个女儿的命啊,这信里还提到了吴氏,还想用吴氏来要挟她。
沈初墨合上信,笑容里透露出一丝凉薄,将信递给红叶,“收着好好保存起来。”等以后她要用这封信让沈翰尝尝被天下人唾骂的感觉。
接下来几天,沈初墨并没有动作,悠哉悠哉地躺在宫里吃甜点看画本,绿袖和红叶开始还有些着急,现在也放平了心态。
左右这皇宫没有亏待她们娘娘,也是奇怪,明明她们是不受宠妃嫔的宫女,每次外出时其他人却总是对她们很恭敬。
唯一不好的是,娘娘太实在是偏宠小怀子了,这些天不仅由着他给娘娘梳头,还给娘娘按摩捶背,把她们的活都给抢了,真是个心机的小怀子。
半夜,夜黑风高,
乾阳殿内,庄严的氛围让人感到压抑,高大的梁柱撑起沉重的屋顶,阳光透过雕花的窗格洒下,却无法驱散那弥漫在空气中的沉闷。
谢厌怀独自躺在空旷的寝殿中,四周寂静无声,只有他沉重的呼吸声在空气中回荡。
今天又是他余毒发作的日子,那熟悉的疼痛如同潮水般袭来,一波又一波地冲击着他的神经。
就像有人在拿着铁燎炙烤着他的全身每一处肌肤,谢厌怀佝偻着身躯,仿佛被一座无形的大山压着,他紧咬着牙关,汗水如决堤的洪水般涌出,打湿了他的衣衫,紧紧地贴在他的身上。
他的脸色苍白如纸,眼神中透露出痛苦与疲惫,他的双手紧紧抓住一个手帕,手指因为用力而发白。
这是谢厌怀从沈初墨身上顺来的,这手帕上充满了沈初墨的香气,也只有闻到这个味道时,谢厌怀才感觉自己好过一点。
以往,每次一到这个时候,谢厌怀就恨不得有个人可以来杀了自己,这样他就能从这无尽的折磨中解脱,
可是谢厌怀痛苦的笑了出来,可是他们连死都不让他死!只因为他是那个人在世上最后的血脉,
他活在这世上没有被那个人爱过一天,他死后却要他替他承担起责任,极其的讽刺,极其的可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