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逃,我看打完这一场,至少还要忙活三个月。我们尹家庄,守土有责,不能久离密州,过些日子便和少宰知会一声,撤回密州才好。”
张滕穿了一身官府,他是海州知州,这一次因为剿匪有功,被叶青派往明州守城。
张滕那天在营内,把所有事看在眼里,不经意一笑,道:“庄主乃是少宰亲近之人,值此大功告成之际,只怕是走不了了。”
叶青安插亲信、培植党羽、把好处丢给自己人,是摆在明面上的,根本没有一丝遮掩,这尹家庄是他心腹中的心腹,这次恐怕就是调来分功劳的。
尹鸿是个磊落的汉子,还没有看清这些事,张滕不介意点化他几句。
毕竟他不是很反感这个缺点都在明处的少宰,这个人来东南,对东南来说是一件大好事。
别人来了,不可能这么快平定叛乱,不说别的,光是民怨就平不了。在贵霜,张滕不认为还有人可以一到东南就杀曾贤晴,贵霜开国这么久,官场早就有了自己的一套规矩,敢明目张胆肆意破坏规矩而行,就必须有相应的底牌。
这个底牌叶青有,那就是皇帝的宠信,他是天子近臣,有肆意妄为的资格。至少在蔡茂在位的时候,没有人可以轻易扳倒他,除非他自己作死。
在贵霜,一个会媚上的官员不可怕,一个状元出身还这么会媚上的近臣,他的权势足够他肆意妄为。
尹鸿呵呵一笑,起身道:“知州不了解俺们尹家庄,当初齐人犯境,俺祖父率乡人往密州一横,齐人寸步难进。先人家训在此,功名利禄对俺来说,就如同过眼云烟,不值一提。如今陈瑜已经是苟延残喘,正是俺们功成身退的时候,好叫世人知道,密州尹家庄,是一个什么所在。”
张滕含笑不语,半句话也不信,你淡泊名利?你淡泊名利能跟叶青搞在一块。漫天下凡是跟少宰叶青沾边的,说自己淡泊名利,本官都不信,说啥也没有用。
话音未落,外面一个庄客进来,抱拳道:“知州、庄主,城下的反贼撤兵,大小家她带着人追到杭州去了。”
尹鸿刚刚吹完,就被自己女儿打脸,顿觉脸上无光,尴尬不已。
张滕起身道:“贼人什么时候走的?”
“他们把羊吊在营中,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