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的。”
“啊？”
“我说，好的。”威尔利维面无表情的揉着自己现在都还有些发麻的左半边脸道。
冤魂化厉鬼？什么玩意？
要知道威尔利维都是在战乱地区替塔纳托斯办事的啊。那鬼地方每天都要死很多人，他干活熟练得都快有些麻木了。
他才懒得去分别什么冤魂还是乐魂，但凡是不跟他走的，他都会一并砍了。不带一点犹豫。
往年在那些类似的地区，也不是没有发生过这种事情。
只不过是破坏力突然变强了一点儿而已。
在他记忆里的塔纳托斯……他的父亲，在还没有威尔利维的时候就是这样做的。
这就是死神在人类世界的战争当中的姿态。
任何炮火轰鸣声，在死神塔纳托斯的耳中，仿佛都是无比悦耳的哀奏。
死神塔纳托斯最终会为战争带来安宁与死寂，不会再有折磨与痛苦。什么都不会留下。
哪怕是正在遭受折磨的灵魂。
而眼下，这个扮朴素的小丫头居然告诉自己，在这个安居乐业的国家里头还会出现冤魂？还需要自己对此上心？
冤魂变成厉鬼的话，还能算得上是事故？
让它消失，结束他的怨念与痛苦，难道不正是救赎它们的手段吗？
“我们之间的观念或许会相差很多很多。”鹿仁看着面无表情的威尔利维突然严肃道。
“所以我希望你只是看着，什么都不要做。”
“……我记得，你们地府的鬼差不像我们，甚至连武器都没有配备。”
“我会处理好一切。”鹿仁笑了笑。“而且我的运气应该不至于差到这个程度。其实我处理得都算还好，还从没遇到过类似事故。”
心里想的却是，什么鬼啊。
怎么死在小巷里头……也不太可能是车祸之类的意外啊。
“好吧。”威尔利维点了点头。
就是突然有些好奇，手无寸铁的地府的鬼差，在遇到“受难之魂”时，会做出什么反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