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烂摊子。
这样的他们，自然也在被监管的一定程度上，允许使用法术的能力。
当然，凡事都有代价。
虽说被允许使用法术了，可拥有灵魂的人类，是没有主动操纵法力的能力的。除非他们愿意献出些什么东西。
有的守夜人会向契约献出自己身体的一部分，比方说是身体某处大面积的皮肤，以痛苦换取足以胜任工作的力量……有的或是会献出对于自己来说，比较重要的感情。比方说恋情，亲情之类的……或者还有的更加干脆，直接献出自己的灵魂，可这样就差不多等于是卡bug。没有了灵魂还能使用法术的话，可不就是冥界人吗……所以这类人最终又会因为对人间适应性差的原因，而被强制性下岗。
至于白靖伊的话……其实他一开始也没想到，自己这闹着玩的想法居然真的能成为他使用法术的代价。
那个时候，他才十二岁。父母去世，家中的情况一天比一天紧张，年幼的妹妹整日因为见不到父母而哭泣，性格也变得越发孤僻……而家中的存款也逐渐见底。就在这最绝望的时刻，白舟找上了门来。
问他愿不愿意付出代价。
白舟举的那些例子都太过沉重痛苦，那时还小的他瞻前顾后，感觉都不太能接受。
“那你自己说说，你愿意付出什么代价嘛。”
“我怕疼。能不能付出自己声音？但是我又不想变成个哑巴，因为我每天晚上都要跟茉茉道晚安，不然她睡不着觉……所以能不能变成一天只说五句话？”
“闹着玩似的。”
但毕竟是自己的堂孙，白舟也不想他太过难受，所以还是将白靖伊的诉求写在了契约上。
“不够，大孙子，你还能付出什么代价？”
“……我长得又挺像女生的，那我能不能付出自己的性别为代价？”
“……你要不听听看自己在说些什么？变成女孩，这真的能算作代价吗？”
白舟被雷得一愣一愣的，但还是将白靖伊古怪的想法写了上去。
“啧，还是不够，但是居然允许！多来些这样乱七八糟的堆着或许就够了！继续说！”
“诶？真的可行吗？那我继续想想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