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女子本就娇弱,仵作本也低贱,她接触尸体行仵作,往后她嫁人怕都难。”细想下来又觉得有些惋惜。
长的极好,也有身本事,若换了出身,怕那徐木槿真正比不过她分毫。
今日自己是见她验尸,但言语行状确实少有,一个顶俩,她摸骨画像自己也见过,其他司衙这几天还隐晦打探这人他们皇城司要不要,不要的话刑部和御史台还想挖人。
顾桓看向门外红霞,“太子被贬,四王皆在汴京,又临近上元节,京城怕是不会太安生,还需提前做好准备。”
苏子桉一惊,“你当真有此远瞻?那我可需要提前部属什么?”
顾桓摇头,“不必部属,以免打草惊蛇,且行且看,提醒其他两个司衙不能放松警惕,皇城司往后怕是要更忙了。”
“行,我听安排。”苏子桉看了看外面天色,“我要落值归家了,你今日回吗?”
“你回吧,公务未处理完,今日就不回了。”顾桓朝漆黑长案上一看。
苏子桉看了一眼长案上堆积如山的奏本,一言难尽,也亏了他日日不仅还要忙公事,还要公批整合各司衙送来的信息,再送至圣人案前,这活真不是一般人能做的。
“那我回了。”苏子桉这一刻庆幸,还好自己是副使,他顾元善案头公务都没见少过。
处理完公事,把整理好的信息交给每日来取的暗卫,房外一片静谧。
说起来,自己虽不喜女子靠近,这裴敬一直一来除了爱拍马屁外倒无不妥,少了京中贵女那般小女儿家姿态,倒是不卑不亢。
目光纯善,言语也不似闺阁女子般软语低柔,直白且犀利,尤其看到尸体没有半分害怕,那双眼睛还亮了几分。
苏文玉说的对,她毕竟是女子,丧母又失忆,如果在自己手下当差,虽多了几分不该有的心思,倒也没有什么过分之举。
其他的事,往后相处中慢慢的她应该就能看出自己无意,便也知难而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