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敬迷迷糊糊被阿父敲门唤敬,靠着意念,穿衣起床,带上药,裴敬跛着脚出了门。
门口书里见她这幅模样吓了一跳,“裴敬,你这脚怎么回事?瘸了?”
大半夜叫起来本就怨念深,裴敬瞪过去,“新形象!有意见?”
裴季拽了一把裴敬,面色歉意,朝书里笑了笑,“摔了跤,不耽误事儿。”
顾桓闻声再次掀起马车门帘,神色平静,“又摔了?”
裴敬赶紧恭敬朝顾桓一礼,“见过大人。”
裴季一怔,“又?”转头看向裴敬。
裴敬赶紧回身,推着老父亲往回走,“你回去接着睡吧,我走了,下次年休就回来了。”
推走裴季,裴敬顺手紧了紧包袱,带上门,看向围观的邻居,“各位叔伯婶子,阿父一个人在家,劳烦多照顾一二,时辰还早,回去歇息吧。”
周围邻里对裴敬印象挺好,知晓裴季有个闺女在皇城司当差,加上她查案也有点名头了,见她一个小姑娘没有娇纵,对邻里也时常打招呼。
这条街因为她,司使也好说话,氛围挺好,“丫头去吧,有事儿,你阿父有我们邻居呢。”
刘大伯抓了把脸,朝裴敬挥手,其子一旁红着脸点头。
裴敬笑了笑,转身上了马车。
书里啧了几声,“你在这条街人缘倒不错。”
裴敬骄傲的点头,“那是,跟你这破性子一次不就格外招人呗。”顾桓看着一边呛声书里,一边上马车的裴敬让了让。
裴敬周身一股浓烈的药酒气味儿,可见真的受伤了。
“伤到了哪里?”顾桓语气柔了几分,打量裴敬周身。
裴敬坐在靠门位置,特意与他保持了距离,见问话赶紧颚首,“无事,今日扭伤了脚踝而已,消肿过些日子就好了。”
顾桓看去,裴敬没有穿筒靴,普通绵布禾绣,右脚的鞋子都未穿好,趿在脚上,依稀可见肿的厉害。
察觉到顾大人冷着脸看过来的目光,裴敬缩了缩脚,尽量藏在裙下,“无碍,不耽误办差,不知大人可把验尸匣子带出来了?”
顾桓收回目光,朝裴敬左侧看去,顺着目光,匣子就在自己身侧脚下,裴敬尴尬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