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在下达命令。
“我等愿以牛马骡子代替,何能以人命喂妖?”何相公急火攻心。
“牛马哪有妇孺可口?”粘罕冷笑一声,“或者,把那妖皇的脑袋带来,可以以牛马代替妇孺。”
说完这句话,粘罕便走入了后帐。而眼见着金兵围来,何相公怕谁再来踹自己一脚,却是忙不迭的起身走出了营帐。
等到出了营帐,刚才还有些愤怒的何相公,却又手足冰凉,一时颤抖起来。
原来,就在那元帅营帐之外,赫然摆着百个人头,汇聚两边,形成了一条路。
那些人头何相公认识,都是跟随他入了这金兵营帐的那些御前班直。
因为早就卸了兵甲,又身处敌营,根本毫无反抗之力。
最前面那个人头,正是他的侄子。
当此阴森冬夜,路上血迹铺展,人头翻滚,映衬的周围金兵大营宛如鬼域。
“你们妖皇砍了我们那么多兵,砍你们这些兵,算是回应。”一名金兵猛安冷冷的说了一句。
……
何相公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离开金兵大营的,总之是一路上连滚带爬,跌跌撞撞,连硬翅幞头都不知道什么时候被别掉了。
也顾不得捡。
等到一身又是泥又是血又是雪的何相公被金兵送出大营,那等在营外的两千御前班直们慌忙迎上,将他扶上一匹马,依旧浑浑噩噩。
等到回到了东京城之内,似乎被这东京城内的文华风气一冲,何相公打了个冷颤,猛然间像是回过神来。
却是气急败坏,仰天悲吼:
“兀那妖皇!还我侄儿命来!!!”
……
“这特么关我什么事儿?”
万米之外的高空,运输舰上,赵恒目瞪口呆,“我特么又没杀他侄子!”
“因你砍了那些游骑兵,金兵为了泄愤,砍了那些御前禁军。那老头儿被金兵吓的没了魂,再也不敢有丝毫敌对之念,自然怪到你头上了。”
乐七娘叹了一口气,摇头不已,“如此看来,这东京城中日后若有再敢言战者,怕是都要被这位何相公砍了泄愤的。”
“瞧瞧,多好的一场戏。”赵恒嘴角一勾,“你们说